綺綺被踢了

在國小待久了，已經很久不知道怎麼打人了
可我今天動手了，而且對象還是別人的小孩.....

睿睿最近不知為何很喜歡動手，會推人還會踢人
今天爸比德國出差，爺爺奶奶也不在
所以我們要代替爸比、叔嬸和睿睿要代替爺奶一起去喝喜酒
我幫綺綺穿了一件小清阿姨剛送給綺綺很有氣質的洋裝搭配褲襪
要出門時我和綺還在房內
已打理好的睿睿忍不住往三樓衝，跑進我們房內
不知是否第一次看到綺綺穿這樣的洋裝，睿直盯著綺綺的衣服看
但下一步他卻朝著綺綺的肚子飛踢一腳，
睿不會控制力道，加上綺綺穿的褲襪沒有止滑墊
綺綺隨即撲倒在地，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綺綺用手扶著站起來，還沒站穩，睿又踢她肚子一下，她又滑倒
綺綺再度用手扶著站起來，又被睿踢了一下，又滑倒
綺開始哭叫阿咪，又掙扎著想站起來，
但睿的表情是很驚訝，似乎覺得怎麼會這麼神奇！
綺還沒站起來，他又踢了綺的肚子了
全身發抖的我顧不了什麼該與不該，也往睿的肚子踢了一腳
睿很生氣的罵我：「阿嗯！你幹麻踢我？很痛ㄋㄟ！」
我反問他：「那你踢妹妹，妹妹會不會痛」
睿很生氣罵我「壞蛋」

想起上次我罵他，他卻事後咬妹妹出氣，嬸嬸教我罵睿要說理到睿懂為止才有效
於是我抓住他的雙手，要他看著我回答可不可以踢人，
睿愛面子似乎知道自己錯了，開始大哭
叔聽到睿哭聲上來看發生什麼事，我也忘了我怎麼回答，大概就是輕描淡寫睿踢了妹妹吧
叔當然立刻大罵睿然後帶下樓
之後我們開著一輛車一同去喝喜酒
兩個小孩哭完了又玩在一塊
叔嬸不知過程，也已罵了睿，我當然也不便再說什麼，強裝沒事

但晚上只有我一個人睡，我卻心情低落到谷底
心情很複雜，不知是心疼自己孩子被踢那麼多下，自己卻反應慢很多拍
還是我竟失控地動手踢了睿睿
我究竟該不該讓叔嬸知道整個過程，又該不該讓他們知道我踢了睿睿
最後我還是沒說，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朋友沒造成什麼傷害，
再刻意拿出來說豈不是造成彼此困擾？

這篇日記我標題一直留著，但內容卻是兩個月後補記的
兩個月後的今天，當時的狀況我依然歷歷在目，心情仍隨著打字的手不斷起伏
我想那時候沒講出來是正確的，

只是之後只要睿綺獨處，我就盡量待在旁邊
這兩個月來，綺綺被睿打頭的次數真的是數不完
尤其綺綺佔有慾愈來愈強，不再願意放開手裡的玩具和哥哥「交換」後
睿常生氣的連續捶打綺綺的頭，我們來得及阻止前往往已被打了三四下了
奶奶看到的只有兩次，嬸嬸看到的也不出四次，但我看到的次數真的數不清
嬸嬸老是說我不夠兇，所以阿睿不怕我，
上次我煮飯，嬸嬸獨自陪兩個小孩玩時，兩個小孩乖得跟什麼似的，而她還能看報紙
可我很想問，如果你聽到我罵你的小孩甚至處罰他，你不會介意嗎？

兩個月下來我學會和睿對談，只要他打了妹妹，我就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走，談到他願意道歉為止
但只要叔嬸在附近，我一定只喊得很大聲：「睿你為什麼打妹妹？」讓叔嬸自己過來處理
睿打妹的次數沒減少太多，但至少打了兩下看到一旁的我會停住手了
有段時間我聽到睿爬樓梯上三樓的聲音時，我會趕緊衝過去鎖門，直到被他叫到不得不開門為止

但沒有其他玩伴的綺綺，還是喜歡和哥哥一起玩，我能怎麼辦呢？
陪著他們一起玩是最好的辦法，
有時煮晚餐時奶奶也下來了，三個女人擠在廚房裡，一定會有人閒著
我就乾脆帶著兩個小孩去書房講故事、認字卡
我知道奶奶的表情看起來很欣慰，好像很高興這種工作分配，或是沉浸在家庭和樂的氣氛中
但其實我比較想在廚房，畢竟煮飯給大家吃的成就感來得較快
只是當兩個喜歡看美食節目的女人在一起討論恰巧一起看到的內容時，不會「功夫菜」又不愛看電視進修的我好像就顯得很low
算了，不提這些讓自己更沮喪的話了

這個禮拜睿好像比較懂事了，至少綺被打的次數減少了
我想是嬸嬸教睿睿「微笑說話」奏效了，睿激動時提醒他要微笑，好像就比較能控制他的情緒
可見嬸嬸也是努力在控制睿睿的表現
也可能睿睿慢慢的也比較度過自我為中心期了
換個角度想
已進入自主性及佔有慾很強的階段的綺綺搞不好接下來變成大家的困擾了
孩子都還小，以後會遇到什麼事都還不知道呢！
兩個小孩感情好就好了